在剛入夜後的小公園,聽著朋友說感情上的事。一段尙陷在混沌不明階段的曖昧感情,讓他很傷神。
我鼓勵他勇往直前,失敗了也不後悔;但卻又立刻反悔,跟他說再觀望一陣子也可以;最後還是默默的說了一句「你決定比較重要」。感情這種事,太難說,我們只能當個很有分寸的旁觀者。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遇到感情,我們還是只能當個旁觀者,這是我越長越大學到的道理之一。可以給他安慰、陪他罵、和他一起開心,但都不能插手,或是自做主張的去干涉、去問些什麼、去傳些什麼話,或是給予評斷、給予意見。
覺得奇怪的是,若是家庭問題、工作上遇到難選的抉擇時,人皆能很有自覺得不去多說,畢竟家庭是私人生活,而工作會影響到長遠的職涯規劃,即便是朋友吵架反目,同群的友人也多裝傻不願多管,以免打壞關係,兩邊不討好。只有遇到「感情」,許多人就會覺得應該多多關心,多問些什麼,在情緒分享之際,還要再給點「回饋」。
為什麼呢?這是否代表著我們的感情生活,不屬於私人,而是該公開的生活面?
我們談感情時,朋友有責任踏進來替我們審視另一半的品格與德行嗎?有權利建議我們該離該分,該怎麼處理我們兩人自己的問題嗎?
坦白講,在感情/家庭/職場中,都是一樣的,人會看見自己想看的,說自己想說的,敘事時引導他人的想法,去營造出「自己才是對的」、「自己最無害」的保護形象。當朋友哭哭啼啼訴說時,我們聽到的只是一面,當朋友氣到抓狂怒罵時,我們還是只聽到一面,都不會是這場戀愛的全部。
當只摸到象腿時,你怎麼能說這隻象是白是黑是頭好象或壞象呢?
「什麼都不說,那不就顯得我很不夠朋友?」
「我最好的朋友那麼苦惱,我怎麼可以不管?」
「兩邊都是我的朋友,我有責任做些什麼!」
你錯了,你真的沒有責任、沒有義務、沒有權利去做些什麼?
他吵架了,代表他們有自己相處上的問題。
他分手了,代表他決定對方不是終生伴侶。
他苦惱疑惑,代表他們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懂。
他決定老死不相往來,代表他就是不想見面了。
這場感情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全盤生活,可能就此決定他未來的終生伴侶,當然也可能只是玩玩,過了幾個月幾年就算了,但這就是他的人生。
就算我覺得你的另一半,又壞又遜又討厭,我還是會說他對你好就好,相信除了你平常抱怨的,你們一定更多快樂的事,才能繼續走下去。
我這麼說沒錯吧!
畢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你的男友你的女友,你所心煩愁苦的人,
我們只是坐在你旁邊聽你說話的人而已,
只是你的生活的旁觀者而已。
--
以上是我的生活有感。
2008年4月17日 星期四
旁觀者
張貼者: 09:27 於 星期四, 4月 17, 2008 2 意見
標籤: 09:27
2008年4月16日 星期三
太虛夢境
蘇軾論人生曾以夢入詩,說:「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間如夢。」、「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曹雪芹紅樓夢,寫人情世故:「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悲金悼玉的紅樓夢。」
崑曲《牡丹亭》有遊園及驚夢二曲,說南宋南安太守之女杜麗娘,十六歲時與侍女春香到後花園春遊,見斷井頹垣,陡起傷春之感。歸房後,夢中與書生柳夢梅至後園相會、訂情。
有出自唐代作家李公佐《南柯太守傳》:南柯一夢,說人癡迷榮華,到頭一場空,有成語春秋大夢,指不切實際的想法;黃梁一夢,比喻虛幻不能實現的夢想;飛熊入夢,是周文王夢飛熊而得姜太公,指得賢臣徵兆。
有耳熟能詳慣用語,同床異夢,魂牽夢縈,也有莊周夢蝶,說人總是貪戀世間虛榮,也有一代散文大師琦君的,《留與他年說夢痕》,細述兒時故鄉回憶和海外遊蹤痕跡。
常常做夢是夢裡激烈,醒來有點記不起,但至今有三個夢印象深刻。
其一,約莫五六年前的夢,發生於某年小學同學會,我們在百貨中餐廳聚會,後來一群人到湯姆雄遊樂廣場玩,突然發生火災,我們一起逃走,後有點失散,途中還遇見高中、國中同學,大家倉皇下樓梯,下樓梯下了很久,到一個像一樓地方,是條挑高,三四米寬走廊,旁是全透明落地窗可看到外面,一窗之隔,卻出不去,一直沿著落地窗走,走許久,忽見小學同學,已經在外頭,跟我們招手,叫我們快出去,的確立刻發現用布簾圍住的出口(明明之前是落地窗)。
到外面後,大家開始算還有誰還沒出來,一位男同學要進去救人,叫他不要去,火已經越燒越大,會出不來,他握著我手說:「沒問題的。」,跑進火場,那已經有點煙霧瀰漫,帶著點火光的樓梯,他爬五六級後,突然轉頭,給了個超級堅定的眼神,我就醒了。只是那個眼神真實到,讓人搞不清這件事到底有無發生過,如果有人談夢境,我常想起那個回眸。
其二,情境是南半球旅行(澳洲或紐西蘭),場景是一望無際綠草皮,再遠些是海,那天天氣晴朗,行程是搭乘熱氣球,記得那熱汽球色彩斑斕,正緩緩充氣,每人一台,專人詳細解說,左邊的繩子一拉就會上升,右邊繩子一拉下降。
我的熱氣球升空,看見綠地、海洋,大地遼闊美麗,然後更上升,置身藍天白雲中,房子、地面越來越遠,我突然懼高症發作,所以拉一下右邊繩子,但是氣船沒有下降,反而越升越高,又試一下左邊繩子,也使熱汽球上升,一陣風吹來,離出發地更遠了,只好這樣飄流,飄流,很害怕的飄流,直到我醒來,發現是一場夢。
其三,是參加金魚育種比賽,每個人都分到一個瓶子,有特別方法調製基因顏色水,如果弄對的話,就會有自己設計的一群金魚(包含魚鰭、腮蓋顏色或體型),但我遲到現場,因為路上很塞;大家已經開始調配,沒有人說明要拿什麼瓶子,或配方,問旁邊的人,沒人搭理,詢櫃檯值班服務員,也遭冷眼相對,只好拿瓶子亂弄,以為弄好之後,與會者都集中到一個大湖旁,等自己的金魚從管子出來,等群魚出現,每每幾陣驚呼:「這是我的!」、「這是我的!」,聲音此起彼落,只有我的出來是一堆橢圓的藍色橡皮擦,浮水上。當下覺得超級對不起高中老師,一路超速載我到現場,找不到車位,又刮花車子,但我的表現卻是--橡皮。
這次醒來後,有點傷心,好像辜負眾人期望,但朋友說這夢邏輯有夠奇怪,出來不是蝦子、水母或烏賊,怎會是橡皮擦。
西洋解夢,佛洛伊德第一把交椅,他說夢乃「現實中實現不了和受壓抑慾望的滿足」,後來哈佛大學的睡眠研究學會傑出科學家霍布森教授(J. Allan Hobson),延伸佛洛伊德論點,說解夢不是看其內容,而是得觀其「形式」。
有的人作夢,總是重複形式--逃跑、爆炸,苦工。我的夢常有認識的人在裡頭,有清晰場景、情節,就像一齣短戲,好像人生另一面鏡子,也好似生活反思,有時候,夢境還能連續,有時候夢能貼近某種深沉自我,倒還不曾做相同的夢。
不知道這些夢用心理學、精神分析作何解釋,但第三個夢,的確映證最近心情,做了幾年職場逃兵,終於面臨重新踏入社會臨界點,論文起草階段,眼前仍有不少關卡及挫折,尤其身處異鄉,走在路上,總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實體不再迷失方向,東南西北一下便能定位,但看著路上行人匆匆,金髮碧眼,捲髮豐唇,來美一趟,常讓我活在半夢半醒之間。
[古人所言:四海為家、天為蓋,地為舖,好像容易,但實則有很大學問,要多瀟灑淡薄,才能達成;否則只能有今人陳之藩的「失根蘭花」怨懟罷了。]
馬丁路德金恩博士說:"I have a dream...",期盼美國有天能消弭種族岐異,落實人生而平等,陳水扁先生的競選口號,有夢最美,希望相隨,當初在渴望改革的台灣社會非常成功,藤子不二雄的小叮噹變成哆啦ㄟ夢,萬能口袋和任意門仍然陪伴新一代兒童成長。
流行樂壇也喜歡夢這個字,黃安的新鴛鴦蝴蝶夢,陳淑樺的夢醒時分,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那英的夢一場以至,張韶涵的夢裡花,陶喆的討厭紅樓夢...。
又有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也是上一代男孩的夢中情人。
不知怎在這白日夢講古,又癡人說夢起來,做夢是好事,有夢是好事,但不能只是空笑夢,有空多讀書吧。
崑曲《牡丹亭》有遊園及驚夢二曲,說南宋南安太守之女杜麗娘,十六歲時與侍女春香到後花園春遊,見斷井頹垣,陡起傷春之感。歸房後,夢中與書生柳夢梅至後園相會、訂情。
有出自唐代作家李公佐《南柯太守傳》:南柯一夢,說人癡迷榮華,到頭一場空,有成語春秋大夢,指不切實際的想法;黃梁一夢,比喻虛幻不能實現的夢想;飛熊入夢,是周文王夢飛熊而得姜太公,指得賢臣徵兆。
有耳熟能詳慣用語,同床異夢,魂牽夢縈,也有莊周夢蝶,說人總是貪戀世間虛榮,也有一代散文大師琦君的,《留與他年說夢痕》,細述兒時故鄉回憶和海外遊蹤痕跡。
常常做夢是夢裡激烈,醒來有點記不起,但至今有三個夢印象深刻。
其一,約莫五六年前的夢,發生於某年小學同學會,我們在百貨中餐廳聚會,後來一群人到湯姆雄遊樂廣場玩,突然發生火災,我們一起逃走,後有點失散,途中還遇見高中、國中同學,大家倉皇下樓梯,下樓梯下了很久,到一個像一樓地方,是條挑高,三四米寬走廊,旁是全透明落地窗可看到外面,一窗之隔,卻出不去,一直沿著落地窗走,走許久,忽見小學同學,已經在外頭,跟我們招手,叫我們快出去,的確立刻發現用布簾圍住的出口(明明之前是落地窗)。
到外面後,大家開始算還有誰還沒出來,一位男同學要進去救人,叫他不要去,火已經越燒越大,會出不來,他握著我手說:「沒問題的。」,跑進火場,那已經有點煙霧瀰漫,帶著點火光的樓梯,他爬五六級後,突然轉頭,給了個超級堅定的眼神,我就醒了。只是那個眼神真實到,讓人搞不清這件事到底有無發生過,如果有人談夢境,我常想起那個回眸。
其二,情境是南半球旅行(澳洲或紐西蘭),場景是一望無際綠草皮,再遠些是海,那天天氣晴朗,行程是搭乘熱氣球,記得那熱汽球色彩斑斕,正緩緩充氣,每人一台,專人詳細解說,左邊的繩子一拉就會上升,右邊繩子一拉下降。
我的熱氣球升空,看見綠地、海洋,大地遼闊美麗,然後更上升,置身藍天白雲中,房子、地面越來越遠,我突然懼高症發作,所以拉一下右邊繩子,但是氣船沒有下降,反而越升越高,又試一下左邊繩子,也使熱汽球上升,一陣風吹來,離出發地更遠了,只好這樣飄流,飄流,很害怕的飄流,直到我醒來,發現是一場夢。
其三,是參加金魚育種比賽,每個人都分到一個瓶子,有特別方法調製基因顏色水,如果弄對的話,就會有自己設計的一群金魚(包含魚鰭、腮蓋顏色或體型),但我遲到現場,因為路上很塞;大家已經開始調配,沒有人說明要拿什麼瓶子,或配方,問旁邊的人,沒人搭理,詢櫃檯值班服務員,也遭冷眼相對,只好拿瓶子亂弄,以為弄好之後,與會者都集中到一個大湖旁,等自己的金魚從管子出來,等群魚出現,每每幾陣驚呼:「這是我的!」、「這是我的!」,聲音此起彼落,只有我的出來是一堆橢圓的藍色橡皮擦,浮水上。當下覺得超級對不起高中老師,一路超速載我到現場,找不到車位,又刮花車子,但我的表現卻是--橡皮。
這次醒來後,有點傷心,好像辜負眾人期望,但朋友說這夢邏輯有夠奇怪,出來不是蝦子、水母或烏賊,怎會是橡皮擦。
西洋解夢,佛洛伊德第一把交椅,他說夢乃「現實中實現不了和受壓抑慾望的滿足」,後來哈佛大學的睡眠研究學會傑出科學家霍布森教授(J. Allan Hobson),延伸佛洛伊德論點,說解夢不是看其內容,而是得觀其「形式」。
有的人作夢,總是重複形式--逃跑、爆炸,苦工。我的夢常有認識的人在裡頭,有清晰場景、情節,就像一齣短戲,好像人生另一面鏡子,也好似生活反思,有時候,夢境還能連續,有時候夢能貼近某種深沉自我,倒還不曾做相同的夢。
不知道這些夢用心理學、精神分析作何解釋,但第三個夢,的確映證最近心情,做了幾年職場逃兵,終於面臨重新踏入社會臨界點,論文起草階段,眼前仍有不少關卡及挫折,尤其身處異鄉,走在路上,總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實體不再迷失方向,東南西北一下便能定位,但看著路上行人匆匆,金髮碧眼,捲髮豐唇,來美一趟,常讓我活在半夢半醒之間。
[古人所言:四海為家、天為蓋,地為舖,好像容易,但實則有很大學問,要多瀟灑淡薄,才能達成;否則只能有今人陳之藩的「失根蘭花」怨懟罷了。]
馬丁路德金恩博士說:"I have a dream...",期盼美國有天能消弭種族岐異,落實人生而平等,陳水扁先生的競選口號,有夢最美,希望相隨,當初在渴望改革的台灣社會非常成功,藤子不二雄的小叮噹變成哆啦ㄟ夢,萬能口袋和任意門仍然陪伴新一代兒童成長。
流行樂壇也喜歡夢這個字,黃安的新鴛鴦蝴蝶夢,陳淑樺的夢醒時分,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那英的夢一場以至,張韶涵的夢裡花,陶喆的討厭紅樓夢...。
又有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也是上一代男孩的夢中情人。
不知怎在這白日夢講古,又癡人說夢起來,做夢是好事,有夢是好事,但不能只是空笑夢,有空多讀書吧。
張貼者: 11:22 於 星期三, 4月 16, 2008 3 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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