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21日 星期五

老師,我沒寫回家作業!

現在正準備趕往沒有電腦的地方,所以先在09:27新聞系嚴師系列文中間,說一則短短的小學課堂軼事。往後有時間再寫些關於大學老師的感想來熱鬧熱鬧這個九月月末教師節專題。

我小時候的感想,小學跟幼稚園最大的差別是:幼稚園有點心沒作業,小學有作業沒點心。我從小就很討厭寫回家作業,除非是一回家要跟哥哥拚個你死我活誰的作業先寫完,要不然我非得拖非常晚才肯拿起鉛筆胡亂寫寫畫畫。

不顧一切地等到日暮西漸反黑的那刻才動筆,似乎是要當反抗權威的小學生。其實不然,玩了一個下午,這麼晚了當然很想睡覺,但我還是勉強撐著把國字寫到最後一格,可見我從小就絕對地服膺於導師權威,絕對沒膽子明天說我沒寫,或假裝作業沒帶。

沒寫但謊稱沒帶是最差勁的技倆,每個在課堂上有勇氣說出這句話的人,都應該承受來自班上小學生那股眼神,交雜著純孩童的同情與偽成人的理解。當然,我們心中都在想,騙人!當然,我那一刻也暗暗慶幸,幸好昨晚有努力寫完作業!全然忘記昨晚動筆時的痛苦,原來小學時就開始過著苦樂都朝生暮死雁過無痕的人生。

關於寫作業,我們都遇過真正硬頸反骨的同學。他們從進小學的那天起,常常去老師桌子邊或講臺上報到,上課吵鬧、下課整人,然後回家不寫作業,接下來的必然結果是領受藤條幾鞭。也許他/她轉身下臺的那刻還泰然處之,但是觀看的我們,知道他也正在勉強自己。

我從小在學校就安分守己,端端是寧靜的小女孩,對老師永遠敬而遠之,除非當了股長需要跟老師有業務溝通,要不然總是很尊敬,裝得很好學生,很疏離,愈遠愈好。小學的我心裡常波濤洶湧地看著那些被打的同學,忍不住讚嘆不寫作業的膽識,但也不能理解,為何他們總是沒有確實瞭解隔天因果循環的下場,而能這樣勇往直前地拒絕一切。

國小二年級有個男同學沒交作業,他得到一個煙霧瀰漫又燙傷破皮的下場。在今天應該是要上電視新聞了。那年代很流行「甩炮」,長得像一顆顆黑色小藥丸,丟到地上因撞擊力炸開,隨即竄出大量的煙霧。這種仿戰爭的小火藥,當時在鄉下很火熱,深受具暴力想像的小男孩歡迎。

於是,小男孩連上課都甩炮不離身,放在短褲口袋裡緊貼大腿,手一探一丟,轉身就是個尖叫四起的槍林彈雨。老師不知道小男孩愛不釋手貼肉祕藏,講臺上被孺子不可交作業的他氣得嘶牙咧嘴,非得掄起教鞭用力抽大腿以再塑為師威嚴。當然,臺下的我們以及臺上的他們都沒想到會戲劇性地大爆炸,連環的,因為火藥相近。醫護人員很快衝進教室。隔了一段時間,小男孩默默重新回來上課,穿長褲。

現在想想,他大腿與私處灼傷面積應該很傷很大。不過記憶中煙霧瀰漫,變得很像夢,因為沒有人擴大去討論,那時代好像都默默體諒,默默解決,默默消散,若在這時,也許家長會狀告老師或索賠吧,不可能讓小男孩回到同個班級的。那時小朋友跟大人的心似乎都很直很硬,但也很軟,因為能相信並體諒執鞭的人為難之處,「老師,你打大力一點瞴肖緊!」

嚴師們(2)—政大謝老師篇

謝瀛春老師的威名,更是在新聞系流傳許久,雖然傳說沒有孫老師多,但卻一樣讓人聞風色變,在大三必須選修進階編輯的交叉點上,我因為正離開孫老師的文選而歡天喜地,沒想到一時頭昏轉身跳入謝老師進階編輯的虎口中…

孫、謝老師,雖然同樣是新聞系友,年輕時也是可愛少女(別懷疑,謝老師昔日在新聞館內的編輯室留下了非常可愛的倩影),但現在卻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兩位嚴師,孫老師時髦俏皮,罵起人來教人不寒而慄胃酸分泌過多;謝老師則是標準的老老師造型,樸實規矩,從不覺得她真得很生氣卻沒覺得她心情好過。

這堂進階編輯課很快就與溫禾老師的進階新聞攝影,被我並列為老師難搞且女生絕對禁上的兩堂課(當然我兩堂都選了),每次總是上課前抱怨連天、上完課氣到罵人。

謝老師課堂上的規矩甚多,除了很標準的不准進食、不准說話、不准睡覺,還有一項非常奇異的—不准打扮,打扮的範圍包括首飾、上半身衣服穿太少、穿著短裙短褲,所以上課前我們都會將耳環、戒指除下,穿著櫃子裡布料最多的服裝,即使夏天2條手臂上也一定要有袖子,短裙更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產物,化粧的同學設法讓妝看起來越淡越好,戴上四眼田雞眼鏡是很好的偽裝。總之,在那堂課上大家都儘可能的樸素與平凡。

記得在外出參觀中華印刷的那天,P姐很倒楣的穿了件彎身時會露截腰身的短T上衣,更倒楣的坐在被謝老師看得一清二楚的位置,被罵得悽悽慘慘,真是可憐了她!

但看似古板嚴厲的老師,也是有自己鍾情與著迷的事物。那就是流汗臭兮兮、全身髒摸摸、很喜歡把褲子塞進長筒襪裡的棒球男孩!棒球男孩是課堂上少數能讓她展露笑顏的話題,某次老師上課前恰好看見新聞系棒在河堤球場比賽,當這群系棒男孩進到教室上課時,老師立即要全班為他們鼓掌(忘了是因為他們贏球還是揮灑青春的汗水),當時鼎哲老大漫不經心,未全心投入鼓掌,還被老師點名:「鼎哲,你不為他們開心嗎?」尷尬的鼎哲老大連忙拍手叫好。

又某次系棒男孩們練球過晚,以致於來不及帶著吃中餐就趕來上課,當老師看到他們帶著便當,立刻打破禁忌請他們趕緊用餐(記得是勝智!)可別餓壞了,這對連喝飲料都會威脅被當的我們,可是一大奇蹟。

但也感謝這些棒球男孩,讓課堂上輕鬆許多,還有做作又不打棒球卻總能博得老師歡心的振軒同學,也是常常逗樂老師,儘管我們其他同學總是在台下擠眉弄眼,等著下課給他難看。

這堂真是我上學以來,最常被老師揚言要當掉的一堂課,原因為何已經難以記起,只知道話太多也是原因之一,幸好最後仍然安全過關。

儘管老師嚴厲不易親近,但在課堂上著時教了我們不少很實在的編輯理論,雖然應用於現在業界稍嫌古板,但卻是基本所需、也是所有新聞人該注重的守則與堅持。當時偶爾會和修習孫曼萍老師進編的茱蒂、凱智,對平面編輯的準則有些小爭執,不同的職教風格深深的影響了我們,但我想就是這些老師們對自己與學生的嚴格要求,讓我們在學習的路上除了增進知識,更加強自信,能將所學的一切內化成自我的標準與認知,從此能對好壞是非有所判別。


感謝這些辛苦的老師們。我愛你們。

2007年9月20日 星期四

嚴師們(1)—政大孫老師篇

我曾上過3位政大新聞系有名嚴師的課程,
依序是孫曼萍老師、謝瀛春老師、蘇蘅老師

孫曼萍老師年輕時是出名的系花,即使年紀漸長,依舊有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和豐嫩的雙頰,每次上課時,總是穿著合身的洋裝或俐落的衣褲,兩耳掛著盪來晃去的大耳環,臉上妝彩一樣也不缺,講課開心時,即使穿著窄裙她還是會坐在課桌上,盪著雙腳,是個可愛的小姐老師。

孫老師是出了名的嚴厲,最經典的傳說,就是她曾叫報告做得極差的學生,自二樓窗戶跳下去算了,不知哪位系上同學還被指責過sloppy,因此大一、大二我一直很抗拒選她的課。直到新聞編輯,我選擇了彭彭,茱蒂和凱智選擇了孫老師,一個學期下來,當彭彭上每日一字時,茱蒂和凱智正拚了命學電腦排版、下標,那時我才體驗到所謂的嚴師出高徒、閒師出又懶又笨的學生。

隔年我立刻決心發憤圖強!選擇了孫師的文選,課堂的充實不在話下,一連看了許多好書,為了每堂課的報告,那陣子非常密集與同組的鳥先與燕寧在煮酒的聊天室討論(當時msn還不是人人有耶),報告《萬曆十五年》的那天,燕寧還緊張得胃痛呢!而聲量原本就小的鳥先,更常常被孫師念,常常3小時的課下來,成了隻愁眉苦臉快失去喉嚨的小鳥兒。

而我呢,在一堂課就昏昏欲睡被老師點名叫醒,第二堂特地買了杯超濃咖啡,卻被她提醒在她的課堂上是禁止飲食的—包括咖啡。所以食物應該是孫曼萍老師最大的禁忌吧!即使後來我們大膽地在上課前買東西到教室吃,但鐘響前的10分鐘,一樣是緊張的門窗大開,讓味道散去。記得有個大膽的同學,買了韭菜盒子來,雖然藏在抽屜不敢吃,但強烈的味道一樣是被老師請了出去,吃完再回來。

同堂課上有個外系女孩,因在報告時與老師一言不和,竟當場起身拂袖而去,再也出現於課堂,寧願被當也不願回來上課,當堂課真的尷尬極了,本以為老師會怒氣沖天,結果近期末時,老師請她同系學生要她回來繼續上課,終究沒當了她。當時,我很欽佩孫老師所表現出來的大氣肚量。

原本很懼怕孫老師,後來卻漸漸喜歡上她,在大四兩次導生會中(因為老師嚴格,選她的學生少,導生會聚餐也就能吃得特別豪華!)開始發現孫老師可愛風趣的一面,尤其在討論振軒「墊腳石」(註一)與「系上男生都很popular」(註二)的那晚,孫老師與我們一票怨天尤人的女孩聊到深夜,那時真的覺得她也是個小女孩。

據說老師是教到我們這兩屆後,才變得可親,偶爾聽到老師單純如少女的話語,也覺得她實在很可愛,嚴師下的不同面貌,只有先經歷被她兇過的時光才能察覺吧!

我是真的很喜歡孫曼萍老師呢,希望老師青春永駐,永保快樂之心!


註一:「墊腳石」意指對自身有所助益的女友,已成為jour65經典對話之一。
註二:「系上男生都很popular」意指jour65男孩都很受歡迎,輕鬆容易就能交到女友(只是他們不想),但女孩們卻詢問度低,可能是因為他們很怪。此段對話亦收錄於jour65精典對話中。

2007年9月19日 星期三

瘋狂老師

「老師」這種身份,大概在我小學二年級開始對我的人生有意義,在此之前的老師大概只是發發點心、教教唱歌跳舞;在此之後則正式有「好」、「壞」之分。

國小時,老師好壞的標準在於有沒有出回家作業、能不能不上課改打躲避球;國中時,標準則改為上課時幽不幽默、能幫全班同學們取綽號並欣然接受學生取的搞笑綽號;高中時,好老師代表教學認真、考試多,想盡辦法讓我們上好大學,壞老師則是在考前一週要學生在課本上畫重點、偷偷洩題。

上了大學,好老師分成許多種,可能是嚴格到不想選他的課,也可能是上課輕鬆生動、令人如沐春風,也或者是聲音好聽、外表迷人,即使聽不太懂課程內容,當然說話鄉音濃濃、笑起來鄰家阿伯的老師,也是能博得大家的喜愛。

可見年紀長了,老師與學生的相處模式也改變了。

但在教師節前夕,我不想很八股的寫些值得歌頌的好老師(這些好老師我依舊深深尊敬,請各位同學多寫),不如和大家分享一些瘋狂的老師故事!

沒開玩笑,這些老師是真的很瘋狂喔!

第一個瘋狂老師是我小三、小四的導師,她好得時候簡直把學生當媽媽,壞的時候…也是相當不得了,對於班上總是排名倒數的幾位同學,這位老師將「恨鐵不成鋼」這句成語發揮得淋漓盡致,沒寫功課要揍、上課說話要揍、考試不及格更要狠狠揍。
(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對於那些成績不好的同學深感抱歉,以前總是默默看著這些朋友被揍,而且被揍到變家常便飯,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這位老師發起飆來可是嚇死人,記得有個男同學偷了錢包被發現,老師竟然把他打到倒在地上,還發狂似的用腳踹他,嘴裡不斷大聲嘶吼要他爬著滾出教室,最後舉起他的桌椅往走廊一扔!還要靠窗的同學關起窗戶不准那男生進來,最後別班的老師救走了這位同學,才結束了這場鬧劇。大受驚嚇的我回家又眼又說了好長一番,但隔天這位鼻青臉腫的同學回來上課時,大家(包括老師)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小時候的世界包容力真是大得驚人。

我高中時聽說這位老師最後住進了新竹的療養院,據說她一直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我自然又跟爸媽大說特說一番,也覺得那兩年過得格外驚險。

第二個瘋狂老師則是小六時的體育老師,這位男老師體格壯碩,倒三角形的身材極像健美先生,也許是他個人癖好,整整小六這年,我們每堂體育課都是躲避球,即時偶爾要測驗體適能、跑步,但一測驗完又是躲避球時間!這當然樂壞了班上的男生—這群覺得將球砸到同學身上好玩得不得了的怪物,班上的女生則叫苦連天,尤其是有當幹部的幾位女生(包括我),簡直是標準對象,被分配到內場時,可以明顯看到幾個不懷好意的男孩使眼色等著圍攻你,這真是令人痛苦的成長經驗,到後來我們都情願快點被球打到,好到安全的外場去,那一年我的眼鏡總是歪得特別厲害,被球打的。

最糟的是,下學其他娶了我們班導師,從此導生課、自習課、班會時間都在打躲避球。這位老師並沒有體罰,卻讓部份學生比被體罰還痛苦。

第三個瘋狂老師,是國三的數學老師,這位剛從師大畢業的年輕女老師,充滿了教學的熱忱與抱負,對學生也非常友善隨和,但卻將藤條與分數話上等號。這次不是成績不好的被打,而是好與不好都得被打,當你考85分,代表你有90分的能力,所以該打5下,但若是你考58分,依照標準60分,必須打2下,所以即時考高分,卻必須揍得比更多下。

另一種打法則是照題型打,如果題目不難卻還出錯,則是粗心大意該打,算式對、答案錯也在該打的行列中。最後還有另一種打,高分的同學必須負責指導一名低分的同學,當他不到及格標準,高分的同學就該打,可能是想以此造成低分同學的愧疚感吧!只是這位老師打得極狠,每堂課幾乎都有名目可打,掌心的拇指肉常是一片淤青,別說拿筆,連拿筷子都很難!這老師打人的狠勁,可是連我老媽都還記得。

對了,以前愛揍人的老師們辦公桌旁總是放滿了蒐集來的各式藤條呢,要打人時,就會較小老師去選根藤條來。我也做過選藤條的工作,真讓人發毛。

我想每個人的學生生涯,都有一些瘋狂的老師吧!雖然當時不喜歡、不理解,但這些老師總體來說是不到無法原諒的。而現在時常看到學生用手機偷拍老師體罰的畫面來投訴,或是因為責罵的話語造成心情低落、精神疾病等問題,讓我不禁懷疑難道我們這一代真的比較堅強、耐打,而這些投訴的學生們所犯的錯真的不必付出任何代價嗎?

擔任高中老師的老姐,曾經處罰作弊的學生打手心,結果隔天父母就怒氣衝天的告到校長那,要我姐為他兒子受損的心靈負責,雖然我姐堅持作弊被抓還自認無錯的孩子早就沒有純潔的心靈可受損,但在校長的施壓下仍低頭向家長與學生認錯,從此她不再打學生,但也沒再理會過那作弊的孩子。

過去那個爸媽總叫老師要努力揍孩子的年代已經過去了。老師們必須小心翼翼,不恰當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毀了他們的教職生涯,想來真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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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贊成體罰與責罵,但我希望父母在責怪老師的同時,
已經先了解孩子所犯的錯,並讓他們知錯悔改了。

2007年9月18日 星期二

Bye Bye,商學院



紐約時報前日有趣論點深度報導,主旨是欲致富不必讀,人人欣羨商學院。文中列舉大企業主管觀點,他們懷疑不留職場而中斷事業,回學校的人,能力是否出問題?為何不能在職場中獲得提拔,而要用文憑來提升自己?

也訪問哈佛商學院學生,她說了:「現在要問的,不是要讀哪間學校,而是我要讀嗎?(Do I go?)」,難道比爾蓋茲那種輟學創業的膽識,將成風潮?

我想每人多少想養活自己,也想有寬敞房屋、休閒生活,進而回饋社會,但是文憑或書本現在能幫助達成夢想嗎?大家應重新思考讀書的意義,或為何而讀?想一個好理由,讓自己心服口服。

文章連結:標題--Hedge Funds and Private Equity Alter Career Calculus

有興趣者不妨一閱。

2007 Red List 出爐

這是今年The World Conversation Union更新的瀕臨絕種動植物名單。
看起來似乎很常見的牠也是其中之一。


大家可以點進連結,下拉捲軸,
看看可能即將消失的地球一份子。
http://www.npr.org/templates/story/story.php?storyId=14345694

圖片來源:NPR

2007年9月17日 星期一

吾愛吾師


我從小對老師又敬又怕,小學和國中老師在我心裡留下權威的形象,不是因為他們可以同時敎國文、數學、社會外加當導師,而是藤條加怒罵,讓我時時謹惕要和老師保持距離。《窗邊的小荳荳》裡黑柳徹子和小林校長的師生情誼讓我嚮往,這本書我看了好幾遍,都背熟在我的腦袋瓜裡了,卻不可能發生在我的童年。



上了高中後,因為校風自由,老師不再隨時緊迫釘人,追查寫講義進度或逞罰學生的夢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理性的教育和溫馨的關懷。事後回想高中學習時光,發現自己直到十五、六歲後才意識到自己是獨立的個體,我自重自愛,師長也能給我相對的尊重,不用再戰戰兢兢、隨時害怕老師課堂上的當眾責備。



大學老師是最讓我難忘的。我想政大新聞系畢業的學生都會懷念系上老師,像是秋天走在陽光下,我會突然想起哪一個午后老師研究室裡的談話,是知識上的,也是人生上的教育。還記得大三時做新聞館整修落成的紀念特刊,訪問了好幾位退休教授,覺得如沐春風,看到了當年新聞記者的風骨及道德典範。



不管是德高望重的、嚴格嚴肅的、俏皮可愛的或是熱愛八卦的老師,全都為大學四年生活添加許多色彩。來到美國念書後,不知道是自己刻意逃避的關係,還是實際情形如此,時常覺得教授與學生之間不似台灣親近,而有種疏離感。也許是自己對語言的掌握沒有自信,總是不敢和老師親近。所以剛到美國,總是對從前系上的老師特別懷念,也想念四年來亦師亦友的情感。